write and wash hands afterwards: September 2006

雖然一直不太喜歡芝See菇Bi，但今天在讀報紙時，看到這篇文章，竟好像在讀著自己心裡想的一樣。

《寫給未婚夫的分手信》

決定結婚是兩個人的事，決定不結婚卻可以是一個人的事；婚姻是（至少）兩個人的決定，離婚卻可以是單方面的決定 ─ ─ 怪不得美滿婚姻難求，其實只是很簡單的機會率計算。
我們分開了，好嗎？
如果我們還未談婚論嫁，只是隨便拍拍拖，可能根本不用在這個時候分手（大概會一直等到雙方討厭大家，然後才不再留戀地、心安理得地分手吧）。
可惜我們已談到婚事了。
我不想作出一個心中有疑惑的決定，反而想盡快下定決心 ─ ─ 好趁我們未成為互相憎恨的夫婦。更諷刺的是，如果只是拍拍拖，我們或許還可以重新嘗試，然而一旦到達婚嫁的地步，我知道我倆大概連朋友也做不成了。關係曾經愈親密，兩個人竟在往後會分得愈開。
這封信，不是為了要責怪你，甚至不會控訴 / 列舉 / 提出 / 重提任何我倆不合的原因和例證；一旦決定分開，那些事情都頓時變成小事了。
近來，每次與你吵架，我心都只想一個問題：到底一個人好？還是兩個人好？
我不是那種渴求婚姻的人，因為我見過不少人為了達成結婚的夢想，連眼前人是否適合也不理會了；我一直提醒自己不要這樣，否則便本末倒置。

當然希望自己找到終生伴侶（十分希望！），遠勝獨自上路，但如果拿「不健康的婚姻」與「健康的單身」相比，我會選後者 ─ ─ 我不會知道自己餘下的路會否走得健康，但我卻看到這段婚姻不健康的潛力 ─ ─ 試走向健康人生，應該是任何人的大前提吧。
每當我們意見不合，難聽說話 → 憤怒 → 罵戰 → 眼淚 → 冷戰 → 哭到很頭痛 → 心軟 → 拿來止痛藥 → 和好 → 覺得浪費了大好周日 → 雙雙感到無奈 → 想起原本可以去看的電影、原本可以逛的街、見的朋友 ⋯ ⋯ 在這個過程中，我老是想起，如果換轉是自己一個人的話，縱然只會是平淡的一天，卻不會感到無奈、傷心吧。這個想法漸漸在腦內萌生，然後慢慢育成，成為今天這封信。
我見過為了結婚而結婚的人，然後他們為了維繫感情而生孩子，有了孩子後為了維繫家庭，再生一個孩子 ⋯ ⋯ 如果一開始的起點錯了，就會愈來愈錯了。
我們爭吵不算非常頻繁，而且一直都是一些雞毛蒜皮的事。別人聽到我要跟你分開，都會認為「未夠原因去分手」。有一套電影《玫瑰戰爭》，女主角因為「他吃東西的樣子很難看」而殺死自己的丈夫，其實那個又何嘗是原因？真正的原因，是雞毛蒜皮的小事，積少成多，最終累積成致命一擊。

小事比起大事，來得更可怕。因為每當人遇上大事，總得被迫面對；小事就不同了，遇上小事的時候，人會慣性逃避，心想「只是小事一則吧」，而沒警覺要把問題解決，結果小事累積而成千絲萬縷的醜惡局面 ─ ─ 面對這情況，人會產生一種無力感，更不懂得解決事情了。離異的夫婦們，又有多少能確切地說得出單一件致命大事呢？卻都是千千萬萬個連講也講不出口的細微事情吧。
小事，就如中國五千年歷史的小人，他們不致於大奸大惡，科書中甚至無名無姓，卻一直陰好事，影響大局。如果我是歷史學家，我就會寫一本《真正的罪魁禍首 ─ ─ 中國五千年小人全紀錄》。
因此問題並非我們是否為了大事而吵架，而是我們在不和之後，有沒有真正解決 / 改善問題（無論問題是多麼微小），抑或是為了一刻心軟和對擁抱的渴望，就胡亂地言和了。在這情況下，「言和」反而變成不顧後果的行為呢？
可能，是我想得太多和太認真了，但如果不三思不認真，又何必結婚？
多謝你讓我相信世上真有感情這回事。保重。

Text by 卓韻芝

我相信，路是自己行出來的，
當然也有上天的安排，
但這個Higher Power，
只是負責把不同的機會由天上洒下來，
如何去接住，抑或選擇放棄，
就是我們自己的決定。

有時候，當走到某一個分岔路口，
到底要向左還是向右走呢？
要記著，無論最終選擇哪一條路，
結果都會是完全不同的。

人生，總是有那麼多的掙扎，
因為路沒有走過，
就不會知道前面會是怎麼一個光景，
可是一旦決定向前走，
卻又回不了頭，多麼矛盾！

這一刻，我就是站在一個分岔路口，
大概估計到哪個方向「應該」是較理想的路，
不過就明知繼續走下去是需要更多力氣，
只是已經開始感覺到有點累......

很cliche，不過到底應該向左還是向右走呢？

我也不知道。